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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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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宴席,先同上首两尊大佛问安。后择了席位落座,便同我这衣衫一般,居于中流,毫不出挑惹眼。待宴过半盏,我等前头那位漂亮姑娘绯红面颊捧着酒盏回来,才低头迈出一步,提裙问礼:
  “妾身不才,唯长笛可堪堪入耳,今借新年喜气,献一支《梅花三弄》助兴。愿我绥和同白璧初雪,高洁不朽。”流畅的曲调自指尖婉转流淌,仙风和畅,万卉敷荣,登时在大殿内漾起千层涟漪,似淙淙溪水百转千回,同星辰皎月纠缠,后在一片绚烂云锦中洗净铅华,素色指尖衬着通透玉笛,于不经意间流露一抹风情
  待一曲毕,我捧着长笛复施一礼:“妾身献丑。”
  怜止踏进了棠梨,一眼看见的不是旁的,案上见有一本对韵,便是那日阅是阁本要还去,遇见了她这才给的。那本对韵翻在中间,纸笔都搁着那里,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堆叠着,显然是读了写了。她倒有心,又勤恳,不是借书诓了自个儿,拿不通诗词的事儿作由头与人攀谈。
  她幸好不是,怜止这样想着,才将视线转回去,那一对明亮的眸子,曾经她说属于草原的小鹿,现如今属于一位长使。闻听她的话,微微露出笑容:“阁里头有人安排着,如今收拾着,乱糟糟的,本嫔也安顿不下,便想着来棠梨瞧瞧。”
  说着,示意双成往前一步,将她手上恭恭敬敬的玉台新咏拿了来:“前一月见你还是贵人,如今晋了长使,不知宓长使书上的进益有没有这晋升的速度快呀?”也是调侃的意思,她最近显然是得皇帝的喜欢,宓字也是极好的意头,就连怜止封了嫔位,尚且没有降下封号的旨意。因此现在,怜止不过拿这个来打趣一句,说说了事罢了。
  新年宴会的热闹乌兰妮早早就准备着要去凑一凑,但一是琵琶曲练得始终不能教乌兰妮自己满意,二是吴钩要同乌兰妮在宴会上待三个时辰,宫里的小丫头无一人能对付得了代敏塞印,两人皆是不放心,吴钩更是顾不得乌兰妮忙着准备献艺表演,就同乌兰妮抱怨起来。这样一来,倒把两件事的进度都拖慢了,一分钟也没能节约,反是耽误得乌兰妮忘了去挑宴会的衣裳。及至想起来,距离宴会正式开场只有一个时辰不到,而乌兰妮才最终将琵琶的音准调好,代敏塞印刚刚吃了两口食,还在架子上歇着呢。
  “吴钩,偏是你多话!”乌兰妮难得焦头烂额起来,索性将栓两只鹰的绳子全解了,赌气似的将它们放飞,“人要过年,鹰也该回去看看才是。有什么好问的?一早就该将它们放了,这时候才动手,它们就是传说中的大鹏,也不能在午夜前飞回建州了!”
  可能是教乌兰妮说中,代敏塞印思乡心切,它们这次没在乌兰妮身旁犹犹豫豫盘旋几遭儿才直冲云霄,而是一飞冲天去了。吴钩遭了乌兰妮的说话正自委屈,还在那里反驳嘟囔:“这么晚了许它们出去,又不真是神鹰,万一回不来——”
  “住口!”乌兰妮最不想听到的就是类似回不来之类的话,“旧年最后一天我不想说你什么难听话儿,但宴会上迟到,若是我挨了责备,你也逃不得!还不快准备去!”
  乌兰妮最终匆匆选定了一身青色宫装,与她英气逼人的面庞甚为相配,低调但又不会泯然众人。紧赶慢赶着,还是慢人一着,等乌兰妮到时,宴会已然开始。她向守门的公公塞了几块碎银算作封口费,趁着没人留神时溜进去。她原坐在贺朝身侧,想来那一位不会落井下石,只要没人见了,一旦乌兰妮落座,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这世上有许多事情并不顺遂我心。我从恍恍惚惚懵懵懂懂的少年春事中清醒,被一击轰雷让我淬骨而出。如今坐在她面前的到底是谁,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了。我认识程有容这十七年,我从来没有见过叫她如此难熬的事情。程有容最终还是放弃我自己了。
  曾经的程有容有弯弯的眉眼和亮晶晶的眼睛。她有从来都歇不下的笑脸,她爱所有珍爱她的万物。而如今的程有容学会了装模作样,学会了在谈笑风生之中夹枪带棒。人为什么会变成自己最为不齿的模样?程有容在梦里这样想。
  哪怕到如今程有容也没有释怀。太后鲠在她的心头,一直咽不下去。我因着杨通文的一句话在那一位老者面前卖乖俯伏。我敬她养育程有容心尖上的杨通文,我恨,恨她与我从来都不一样的云泥之别。这宫里面的女人都会用各种由头遮掩她们的心思。一如现在坐在我对面的那一位姑娘。
  我几乎没有跟她说过话,她叫我来,为着什么。我不知道,可我依旧笑着打全面这一场,讲官话,谁不会呢。“有劳娘娘费心,有容不配您如此费心。”
  寒冬腊月里的,池面上已然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想来踩上去走几步,甚至身姿轻盈者于其上作舞,也是可行的。一排碧空如洗,晴朗不见压抑,崔以欢裹着厚厚的狐毛大氅,搭着稚染的手,缓缓向她步去。
  那贺长使面色娇丽,许是方才正忙活着埋东西,一时间起来,面上犹是带着些许潮红色,说起话来仍是糯糯的,看着有些小女儿的娇羞,回起话来还是像个小孩子。
  崔以欢心里头觉着有趣,她免过贺长使的礼,听她糯糯地回着话,心下颇为欣喜,仿佛是她第一次再看见这般干净单纯的姑娘,哪怕只是假象。
  以欢闻言却是有些诧异:
  “埋雪水?你倒是有雅兴的。”
  她对这姑娘颇有好感,愿意多与她聊一聊,只是天南海北的阔聊着,不觉中,闻得那埋雪水的小婢一声浅浅而低的惊呼,崔以欢蹙眉低眸瞧去,却依稀看着,仿佛有块东西埋在地底下,像是――
  酒器!
  这世上最龌龊的就是女人之间的那些事情。程有容看见了那些人瞧见谢愿是瞪得通红的眼睛。此时的程有容心里一阵发笑,她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最终叹息。这场宴会不属于我,于是我弯弯绕绕,最终还是离开了这一场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