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她不也有？”
夏亚指着洛丝薇瑟。
“不只是我一个人有个人系统？”
“不一样的。”夜之主道：“那家伙——我是说菲鲁林德，称其为菲茨洛克的意志。意志分成三类，一类真正的意志，也就是菲茨洛克的认可，比如你身上的。”
言谈间，这家伙还有些羡慕。
“就好像菲茨洛克一直在等你这样的一个人出现……第二类则是以遗物的形式留下来的实质化‘悬窗’，按理来说有5件，我想那位女士身上的便是其一。第三类则是菲鲁林德的仿制品，你所见的拉沃修德兰的公民，他们绑定的便是仿制品。”
说到这他不屑地哼了声。
“什么仿制品，徒有其表罢了。那个疯子居然妄图复刻神的杰作，创造出‘物种’，真是不自量力！我早就说过科学是有限的，只有神才能超越科学……”
夏亚越听越费解。
他始终觉得站在他面前的就是菲茨洛克本人——他创造出了「圣杯」之后或许就陷入了如此矛盾的境地，以至于人格分裂成两重，一重绝对排斥神明，另一重则对神的存在深信不疑。
这也是他怀疑斯瓦塔尔法与菲鲁林德是同一人的重要原因。
因为圣杯是菲茨洛克造的，而刚才菲鲁林德提出的三样合成目标又恰好在列表中，这是必然的可能性大过是巧合的可能。
可现在这副人格言之凿凿地骂主人格，言谈间对菲茨洛克颇为尊崇……
怎么看都不像是菲茨洛克本尊的样子。
“我再问你一遍，菲茨洛克真的死了？”
“你不相信？”
夜之主扭了扭脖子。
“扶我起来，我带你去看证据。”
“好。”
夏亚控制着这家伙，正准备拆掉其他几人的囚车，忽然听到一句“等一下”。
是029，这个菲鲁林德的学徒仿生人迎了上来。
夏亚打量着他，正思考着要不要直接把他收起来。
“菲鲁林德老师呢？”029紧张地问。
“他就是你老师。”
夏亚一指斯瓦塔尔法。
“嘿嘿，是我。”
夜之主配合地咧嘴微笑，气质一度极其猥琐，让人不忍直视。
“他不是！”029摇头：“我很确定他不是。”
“别犟了小伙子，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也都看到了，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话，就配合我的工作，把那群人先放了。”他指了指洛丝一行人。
“然后我们可以一起迎接真相的到来，有关你的老师，有关你，有关整个拉沃修德兰。”
029微微意动，但还是很挣扎。
“除非你想让这货做你老师。”夏亚道。
斯瓦塔尔法又配合地嘿嘿一笑。
“我这就去！”
029幡然醒悟。
被释放后，罗兰德、库里斯和875以及一群哨兵队的成员都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跟在夏亚屁股后面，一言不发，队伍看起来有些壮观。
——嗨呀，稍一不慎就得了民心，王霸之气真是一种隐性才能。
夏亚正自恋的当口，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靠了过来。
是洛伦斯特，029释放众人时他也没闲着，去放了教会的人。
夏亚也懒得管。
且不说教会的人现在被骇破了胆，洛伦斯特失去了战斗力，圣座又是个废物。
这种级别的团伙还不值得他过分担心。
现在的夏亚，可是膨胀到了极点。
——外面还有一只正在解放的仿生人大军呢，一点都不虚。
“很抱歉，夏亚阁下，居然现在才想起了您。”
洛伦斯特表情稍稍不自然。
当初在埃尔弗海姆见面时，夏亚表现得就像个弄臣，被天下第一圣骑士不放在眼里也很正常。
“有什么事吗？”夏亚明知故问。
洛伦斯特讪讪笑了笑。他显然不适合说这些谄媚的话，磕磕绊绊道：“大家都是神的子民，这次给您添了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