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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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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微风习习。院中绿树红花,随风缓缓舞动。素手执白玉糕,入口便得清甜可口,却也不粘牙。
  
  星眸灿然,撑手而望院中景致。久娘刚刚可见风,奚兰便使乳母抱她出来透透风。可不久她便睡了,眼睛紧紧闭着,对这新世界丝毫不感兴趣。
  
  “这孩子,都不瞧瞧她娘。”
  
  这糕点委实好吃得紧,久娘又已睡熟,奚兰便寻思着自己也许久没做些什么糕点来了,遂亲下了厨准备做些这白玉糕。
  
  正巧听闻皇上已归宫一段日子,自奚兰诞下久娘,却也许久未曾见他。眼下天色尚早,想来之前积攒的政事大概已解决了不少,大抵不算过于忙碌无暇见奚兰。
  
  奚兰命人又备了一份做这白玉糕的物什,着了一身前时旧衣,便下厨房而去。
  
  糯米成粉制糕,辅以夹馅,加之上锅蒸,便得白玉糕。瞧着卖相通透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这尝起来如何。
  
  奚兰未亲下厨许久,自是比以往慢了许多。眼见着天色将晚,日头将落,奚兰顾不上先尝尝味道如何,便连忙梳洗更衣而往那处去了。
  
  待至了殿门,总不算是时候太晚。奚兰端了笑意,便前去着人通报。
  
  原本疏散的眉眼,因着心底一点疑思,愈发清晰了起来。她原觉着自己大事不出错处便相安无事,然这琐事一件件儿的,她也曾有料想过拿不住之时。她心下并非了然,仍是揣着些许不安,便约摸猜着眼前人心思,同婢子将桌上甜了的撤了,实则她是极喜甜的,左着离了堂内,便顺手吃了几个,再端了盏茶,置了案边,想着空手总是没得什么借口。
  
  依言落了座,一手支颔,“若说是妾寻些山西特产,也应是……”想了会儿,“清徐葡萄。然妾也没尝过,唯是听说比寻常葡萄好些。”自顾便往下说着,“或者台砚,但皇上大抵都是不缺的。”她实则没得甚的食欲,便就吃了两口,时不时便看向身旁的皇帝,她倒是也不惧了,想着最多也算不得什么,她初时便觉着这香气十分好闻,不浓不淡却时时萦绕。大抵浓情浅淡,便是如此,她是想寻着这香靠近些的,但终究是能看上一看便好,最怕梦碎茶凉。
  
  她偏着头,“又是落雪,想来是扎堆儿赏梅的时节了,皇上……”她音儿轻了些,“可会去?”她向来对这赏花赏学没兴致,然奈何总是去的人多,她偏偏不解。
  
  吹不散的是三更雪,犹有留恋的还是桃花月。倘若遇着个无怨悔,抽丝剥茧,是最初模样,是她求之不得。“妾自小虽不曾远游,然一直想着过了家乡那座石桥,那时这便是唯一所愿,岁晏新年便都许着这同一个愿望呐。”她想起那时少不知事,明媚而笑,“如今应是,别无所求了。”她知觉那时自己是可笑的,不过这一事,却想着念着,或许她本就是这样执着。
  
  絮果早种,早悟兰因。她没来由的想起这句,大抵越是疏淡之人,越是早藏起心絮,早埋了份执念,于未察觉间。就这么听着,看着,说着,这冬日便也是暖的,她自诩冷暖自知,却怎奈何。“想来赏花赏景固然是好,却应了句四时之景不同。妾却觉着无事看看松竹,比赏花欢欣许多。因着赏什么便是赏个心情,莫说什么不以物喜。松竹无甚好看,然妾贪心……”她低了眉眼,娓娓轻言,“想要的从来是长长久久,想有人记得。”她自觉长久最是难求,是泼天富贵换不来。
  
  宫人看着这般,便将些碗碟撤了下去,她偏在这时,向身旁人近了几分,直言,“皇上大抵是记不得妾得名儿罢……”她顿而续言,“篆儿,是随便起的。”她倒也堪堪直言,亦说不出什么诗句来编个话儿。
  
  我站在檐下,伸出手去接这淅淅沥沥的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我看着砖红一点点变深,仿佛血液一点点干涸,再蜿蜒冰冻。蝶衣硬要拽我回去,说怕过了寒气。我笑她的和熏珝呆的久,也变成老妈子了。
  
  我拗不过,回屋的一瞬间,雨势突然变小,接着不甘心地抛洒了几点热泪,再无音讯。浓密的乌云渐渐退散,有那么点阳光漏出脸来,对着我调皮地试探。
  
  我说,雨后的百花最是好看,水滴在花瓣上仿佛花在哭。这回蝶衣拗不过我,陪我去了御花园。
  
  我知道秋高从未让我失望。满园秋黄,沾了我周身潋滟风光。突然想起,再过两个月,我便来这里整整一年了。济南府的城门前有一棵柳树,我还知道那棵树生的不太挺拔,东边的柳枝低垂最茂密。那是我的家,我对那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而我再也回不去我的家。
  
  想着想着,忽然有些惆怅。我想起第一次来御花园的场景,小门户出来的,没见过什么美景,着实惊艳了一把。惊艳过了也就过了,再没什么触动。哥哥以前说我看着风风火火,实则是个冷心冷清的,我那时不在意,现在想想委实很有理。
  
  大约有这个孩子在,我抚上小腹,他应该还没有成形,我能不觉得那么孤独和荒芜。那一种出人头地的念头,我现在已经不再傻呵呵地说出来了,它在我心里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不必我一遍遍地强调。
  
  我总觉得我变了,但是具体变在哪儿,我又不知道,过了这个年,我便不再是少女了,或许这就是长大吧。我看着满庭秋菊,它们不也在长大吗。
  
  它们黄得刺眼,这是生命里最后一次挣扎,秋快要过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我也知道,我们明年再见,也不是这朵菊花了。
  
  通文的殿美轮美奂,似乎无论远近地瞧着都是满目金黄。陈设雅致,窗明几净。印象里书案上似乎永远堆着批不完的奏折,瑞兽香炉似乎也永远氤氲着好闻的香气。
  
  曾经她以为星河滚烫,能踏进此处便是人间理想。后来,身处巍峨宫宇,她却已没了什么理想追求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