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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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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踏满五陵芳草色,横波秀水全凝成冰,送入少女眼底湮她心上一点灼热。
  四时瑶台景千变万化,隆冬最是孤寂且悲凉。祝余裹紧小披风尝一口正月酿的冰雪之寒。年关已过,四海同迎,万物初始,唯雪尚冰。祝余守着心底新绿复苏的期盼,过了第一个背井离乡的年。
  也不是太无趣罢。隔院的哪家姑娘丢了贵人赏赐的首饰,再隔院又是谁新谱的曲子惹来帝妃的称赞。祝余刚开始时觉得新奇,几个院来回嗑瓜子不亦乐乎,上了日子便烦了,只等着出了正月定名号,那才是新的征程。
  大约太后娘娘体恤,请画师给秀女们作画。熏珝早早打听好了如意馆的郎画师,笔下东施也能画出风致来,更兼得西洋奇技,成了秀女们争抢的高人。熏珝同祝余讲的高兴,祝余听的也高兴,一双素手摩挲着手炉套上的绣线,绘成了一只鸾鸟的形状。抬眸瞥了一眼熏珝,眉梢便沾了三分生动,掐着一把好嗓子玲珑珠碎。
  “你说那什么画师,可真如此神奇?”
  如意馆不是谁都如意,须得先同管事的禀明,再约定时间。这厢祝余来与管事打个照面,显一显祝余敬重太后她老人家的心意。岂知被人捷足先登,祝余来时,瞧见什么不得了的好光景。
  “我可看看这是哪家的姑娘,正道不走偏要寻那歪路子,画个画像还使上银子行贿的手段了?”
  祝余并非不认识她权知恩,素闻这一批姑娘里头有个混血美人,生的颇有异域风情,想着嗑瓜子时大约见过一两次的。只她见过庆婕妤几位嫔主的风采,便也把这一般姑娘视为俗物。
  “这早画晚画的有什么打紧,使了钱财便能将你画成天仙不成。”
  晚间的风总是吹了人心里郁郁的,仿佛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话,闷闷地闷在了心底。
  她眉头蹙着,沉着脸儿,推开小阁的窗子时,天还仅是朦朦胧地昏暗着,像是小时候隔着浓浓的雾看着夜里那闪着微薄星光的萤火虫,尾部提着小灯笼,明明光线是那样的淡,崔以欢却觉得那仿佛是她生命中最辉煌的灯光。她爱明亮。
  “陛下离宫多久了?”
  以欢启唇,声音是淡淡的,还带着她本源的些许温柔,可是如今听起来,却是瘆人得慌。
  一旁伺候的寻春抿了抿唇,终是不语默然。
  唔,连以欢也数不清了。究竟是崔以欢不把他放在心上,还是他对于以欢而言已然太过重要,重要到以欢无法去想他念他。连念一次他的名字,都会撕心裂肺的疼。
  半晌,她合上了眼,良久,以欢忽地便是一笑,一如春花烂漫,美艳无双。她看着天际间悠然的朗月,轻笑道:
  “那我便去摘星楼瞧瞧。”
  摘星楼呀,那是崔以欢与他牵扯最深的地方。
  知恩手里头的锦袋递去,人家还没接过,耳畔娇音乍起,夹枪带棒得甩了过来,把她端的一腔恭敬打得稀碎。她勉力耐下性子,才没让眉间拢起川字,眼波儿随管事往门口漾去,知恩看定来者,认出来,这是同批的秀女,汤胤恩。
  对方连珠炮弹似的话落下来,知恩还来不及回想一二,只记得平素从未和眼前人搭过话,也委实不记得何时将她得罪了,怎么今天将将见面,就这般颠倒是非。
  知恩本是个好脾气的,平素就算是吃点小亏,断也不会撕破脸皮,吵开嘴。但毕竟也是家里头好吃好喝,爱护长大的。如今被这阴阳怪气的调儿一戳,心头难免窝火。
  面上仍旧如春风和煦,她将锦袋往袖中一收,绣鞋转过,面朝汤氏,端稳行了个见礼。
  “我瞧姑娘银牙檀口,生得漂亮,竟是个混淆黑白的。”
  礼罢直身,知恩终究是气不过一盆脏水倒扣下来。眸底秋光遂借了隆冬三分寒意,话中也带了刺儿。
  “请画师作画,自有规矩。若说我来是行贿,莫非换你,还要行凶不成?”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崔以欢月份已经大了,她如今是抱不得她的小平都,以欢只能牵着她的手,与她绕过临渊池,往这一侧的蒹葭池而来。崔以欢出门时尚是清晨,徐徐而携着凉意的风吹散了清欢的愁绪,平都的模样看上去也很高兴,挥着小手“阿娘阿娘”叫着,甜甜地笑着,脸颊两汪小梨涡逗的崔以欢直乐。
  还好,还好,在这寂寂深宫之中,她还有平都与腹中素未谋面的小娃娃。
  
  待她们从棠梨宫寻至蒹葭池时,头顶上的日光已渐渐冒了出来,崔以欢仍是往前不紧不慢地走着,却见蒹葭池中莲花败去,不似从前的光艳美丽,到底是在寒冬里,即使已然快要入春。
  崔以欢缓缓睁开了双眸,将手中的小暖炉子递予伺候在一旁的媵人,她终究还是畏寒的姑娘。以欢从鼻间轻轻沁出一声笑,正欲敛下一双桃花眸,却又见蒹葭池一侧一妙龄女子娉婷而来,遂朝伺候自个儿身旁的稚染招一招手,以欢朝她婉婉一笑,曼言道:
  “那是新秀?”
  “你说谁不敢啊!信不信我第一次滑就比你好看。我要是个葫芦,也是个绝顶聪明的葫芦!”小姑娘气的脸都红成了苹果,说胆小就胆小了,还加个闷葫芦。
  深吸两口气,大人不跟小孩子计较,荆玉想着,“我大度,我忍。”却没过一会就破了功。
  呦这人还在冰面上瞎晃两圈,挑个眉是个啥意思!姑奶......荆玉还未被如此对待过,想着宫里不宜生出事端,还是压下了火气,心里念了一遍又一遍,“我再忍,最后一次!”
  提到地域她可就忍不了,谁都爱自己的家乡,荆玉也不例外,说自己可以,北方的姑娘可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