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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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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看一次,我都要从心底发出一声赞叹。
  我走到一扇橱窗前,弯下腰去细看里面的东西。我不是很懂这是什么,但我依稀能从它的外表上辨别,是西洋来的东西,很新奇。我招手示意小婢过来,她告诉我这是西洋来的钟表,表盘下还有个挂钟,一秒一秒的,左右而晃。
  印象里,儿时父亲也曾从西洋给我淘了个玩具鸟来,背后上着一个发条,只要轻轻一转,就能触发某些高深的机关,让鸟儿开口啼叫。但不幸的是,它被我打碎了。那次母亲训斥了我很久,我当时还不明白,不过是个玩具而已,为何要如此大发雷霆。可我后来才得知,西洋来的东西,稀少且难抢,父亲为了它,等了足足两三月,还花了一倍的月俸才抢到。回忆往事,我还有些赧然,留下一句“稀奇”便匆匆离开。
  虽然知道不该心焦,可吴钩走后乌兰妮就望眼欲穿地等着贺朝来。她不明白中原人计算时间的法儿,唤个小丫头替她泡了杯热气腾腾的茶,也不喝,就直愣愣地放在黄花梨木的桌子上等着它凉。饶是如此,乌兰妮还是度日如年,即使事实证明吴钩的腿脚还是麻利的,贺朝也不是叽叽歪歪磨磨蹭蹭的人,茶水还冒着热气呢,门便响了。
  瞧着贺朝连声招呼也不打就直扑过来,乌兰妮既是好笑,又担心她脚下不稳摔了,连忙赶了两步将她扶住:“别急别急,没人跟你抢,既然都请了你来了,难不成还能在这节骨眼儿上教你看着我喝不成?喏,”乌兰妮眼神示意吴钩把那个大盒子提了来放在桌子上,“这里头有两壶是送你的,我寻思也够你喝些日子的,喝完了遣个丫头过来拿,够你的份儿。”吴钩虽然是依言而行,可是却满脸的不情愿神色,乌兰妮知道她心里嘀咕自个儿的不谨慎,但乌兰妮自觉心里有数,差不离的,就将那眼神忽略了去。
  “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这酒酿的早,是依着我的口味酿的,恐怕烈了些,你先试试,看合不合你的意。”禁酒令始终在乌兰妮的心里阴魂不散,她没敢取酒杯出来,只把桌上的茶水泼了,倒了七分满,递给贺朝,“现在这段日子,只能用这个喝,少不得委屈你了。”心里就预计着贺朝不会乐意只喝这一小口,忍不住又催了句,“可只能在我这里喝一口啊,而且漱了口再走。”
  阅是阁,细碎的、金色的秋阳暖光,似迷蒙般,轻雾缭绕。落在错落有致的书架中,别有一种青郁静谧的气息。仿佛蒹葭苍苍之上,弥漫的如霜白露。
  泛黄的纸页,指腹摩挲那一字字。端重繁密,似钟鼓声声敲打在心头,发出沉闷的声。手捧经文,甘愿做个信女,皆因种种前事。我恍然间,竟有几分痴癫,若是长久无扰,日日在此,也是肯的。
  偶尔翻阅下页,淡淡的檀沉香浮动,那是斋沐的缘由。心静,便不觉有韶光难熬,倒是一旁书意偶尔似有些难耐,却也不肯央求回去。微垂眼眸,想来今日在此已有三个时辰了吧。遂搁置经文,欲起身,却不想膝盖酸麻,一头扎进书意怀里,发出不小的动静。
  最近恼人的事太多,就如前几天和谢嫔争执一事,便叫她大动肝火,嘴角也因着天气干燥而开裂了好几天,好容易抹了药膏才叫它消下去。我想,大抵只有在书海里,才能使我平静,叫我忘却这些凡尘俗事,不受打扰。
  蓼花藕汀不胜愁,蓬莱岛上春去秋来,却也有些奇花异草未曾凋零,三面回花一面临水的,林木葱郁,比之御花园那种人工雕琢的精巧更多了些天然情致。怜止一壁走着,一壁俯身见水,秋水寒凉,波纹滢荡,却是澹青颜色,看上去极深。至今不知那中元节夜跌落水中的宫女后来怎样,有关她的事儿仅仅掀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波,最终也只是换来圆明法师作法,佛仙堂至今香火不断。
  她不信那是幻影,更何况还有祥长使,那时一同在侧,俱是亲眼所见。但是这件事儿的后续,使她成为很多梦幻泡影中的一个,了无声息地消散在蓬莱岛的水中。她是否被超度了呢?佛仙堂笃笃的敲木鱼的声音,与姑子们的念经声,有没有怜悯过她一次。只是因为她是一个怜止至今都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宫女,命便如草芥一般。
  自己不能如此,纵然不能重若千钧,也不肯悄无声息,就这么随意被抹去。怜止想,她最近总是多思,但这种思虑,不可说毫无道理。凝视水面,忽然出声:“双成,落花未必随流水,你说对吗?”
  折花送燕去,裁叶掩蝉眠。凉风逐云清,暖阳映道朱。长长的宫裙摆,拖在青石砖上,步步徐。摆上绣青竹纹,随她行之动,但见那青竹鲜翠欲滴,栩栩如生,更显得熠熠夺目。已而道尽,临上高台去,且把裙角提,覃梁步步踏阶徐,慢上高台去。朱红的雕门,迎她而开,门后,是未开之宴。她在槛前,稍停了步。及闻见轻快的哒哒声,方回身去,拉过磨蹭的书意。“书意,都叫你快些了,差点就迟了宴,被人开笑话。”
  语里含责,她面上却端得体之笑。同书意跨入殿中,见过皇帝太后,又拜过众位妃嫔,方得落座。已而宴开,歌舞升平。笙歌美姬,兼有靡靡丝竹声起。徐起身来,暗自离席。皎皎月色洒半身,清冷遍铺石砖。跟小婢入室,解衣以换表演用的衣裙。悄然入殿,待表演轮至我,先由小黄门搬来屏风,再由舞姬上场,我则躲在屏风后,随着丝竹声起舞。鼓声愈烈,我跳得愈快。屏风上婀娜人影,舞步翩跹,一曲将落,我方才露面,手捧莲台,莲步轻移,蹀躞行走,摆出敦煌飞天仙女样。而就当众人都以为表演落幕时,却还没完。我一个闪身,跳上先前摆好的水缸,折取数枝花,轻点水面,柔力牵裙摆,笑靥盈盈,乘风摇摇舞半空,顺带着将花一枝一枝插入瓶中。人眼迷蒙间,她似被薜荔,带女萝,抱着那一束花,步履缓缓。而她身后,重云退夜幕,皎月重半露,渐映寒色入殿来,落在她纱裙上,平添清冷意。待到薄纱复落地,遥遥者见,贺朝身上,绿衬米黄月染冷,立在一众艳色舞姬间,孤冷绝尘。还道她,是月上来的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