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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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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是我的错,我活该。”
  
      凌准的语气是认命的,眉头却愉快的上挑着,明显是心口不一。
  
      “走了。”
  
      许含章不悦地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出营房。
  
      “等等我。”
  
      凌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闷声笑起来。
  
      她,好像又闹小情绪了。
  
      听见身后传来的笑声,许含章愈发觉得不自在,旋即加快了步伐,丝毫没有要等他的意思。
  
      夜色沉沉。
  
      “到了。”
  
      约莫两刻钟后,许含章站在一堵灰黄的土墙外,轻声开口。
  
      墙内,是景福斋的窑场。
  
      里头安静得可怕,连风雪声都渐渐哑了下去。
  
      被白晃晃的雪光一映,天井里成堆耸立的高岭黏土就像是新砌的坟包,冷冰冰的立在那里,好整以暇的候着不速之客的大驾。
  
      为什么不用油布遮一下,而是放任它被雪水淋得透湿?
  
      还有,守夜的家丁去哪儿了?
  
      再怎么吊儿郎当,也应该象征性的点上灯笼,敲着梆子,四处巡视一番。
  
      而匠人们,竟也不在烧窑的砖房里。
  
      炉膛里的火星早已熄灭,只余下一捧毫无生气的灰烬,和碎成数片的瓷石。
  
      怎么会这样?
  
      且不提景福斋的生意如何红火,光是临近年节,供需暴涨,就够他们昼夜赶工的了。
  
      但眼下这幅情形,哪里像是要赶工,说是罢工还差不多。
  
      许含章的眉头微微蹙起,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却捕捉不住那抹一闪而逝的灵光。
  
      “许二,你看这个!”
  
      凌准一直密切注意着四周的动向。
  
      他清楚的记得,二人在进来时,墙角是空空如也的。
  
      可此时,却多了个褐色的大瓮。
  
      他心里大惊,下意识的将她拦在身后,自己则虎虎生风的冲在最前面,想要一探究竟。
  
      “不用紧张,那只是个死物,伤不了人。”
  
      许含章无语的扶额。
  
      被人保护的感觉当然是很好的。
  
      但他做过了头,姿态犹胜母鸡护崽,就令她有些哭笑不得了。
  
      “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弱女子,遇着点风浪就得躲在别人背后大哭大叫,瑟瑟发抖。”
  
      她一边感慨着,一边快步赶到大瓮旁,围着瓮身走了一圈。
  
      只见它瓷质粗劣,颜色暗淡,图案模糊不清。
  
      若景福斋的货都长成这般模样,怕是早就关门大吉了。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什么弱女子。”
  
      凌准认真的看着她。
  
      没有哪个弱女子能面不改色的和邪祟打交道。
  
      也没有哪个弱女子能箭下搏命,置之死地而后生。
  
      更没有哪个弱女子能毫不拖泥带水的割开牵绊,孤身远走。
  
      “但是,你也要知道,我是一个男人。”
  
      他的神情很是严肃凝重,“从小我就听我爹说,身为男人,即便是再没用再软弱,也要尽力保护好老弱妇孺。”
  
      “老弱妇孺?”
  
      许含章重复着这四字,旋即哑然失笑,“你是在说我老,还是弱?亦或者是妇孺?”
  
      “”
  
      其实凌审言的原话里压根没有老弱妇孺这个词,但凌准不好意思将妻子儿女说出口,才做了下改动。
  
      “咦,这是什么?”
  
      为了防止她继续追问下去,凌准低头看了眼瓮内的情形,迅疾伸出五指,抓了把极富颗粒感的粉尘起来,“是骨灰吗?”
  
      “是。”
  
      许含章只瞟了一眼,就下了结论,“但只是羊骨碾磨成的,并非是人的。”
  
      她将视线更多的放在了大瓮上。
  
      “莫非这大瓮才是用人的骨灰烧制的?”
  
      凌准猜测着问道。
  
      “不是。”
  
      许含章眼睛一亮,面上带着了然的笑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它既不是花瓶,也不是碗碟。
  
      它是瓮。
  
      请君入瓮。
  
      这便是,它作为一个死物,所能给出的最明显的提示了。
  
      许含章三步并作两步的窜到大瓮前,抬手便将它推到一旁,接着半蹲下来,取出袖中的匕首,用刀柄把大瓮底下的地砖都细细敲了一遍。
  
      “笃笃,突突”
  
      凌准也跟着蹲下来,会意的聆听着耳边传来的动静,很快就判断道:“大多是空心的。”
  
      他顺手拉过一张沉重的樟木凳,往空心的地砖上砸去。
  
      二人虽相处的时间不多,但默契已渐渐培养了出来。
  
      比如许含章在推瓮时,凌准就只搭了把手,并不多话。
  
      而她一动手敲砖,根本无需她提醒,他便晓得集中精神,仔细去分辨。
  
      再比如此时不用他开口,许含章就机敏的向后退了几步,以免被残渣和灰尘溅上。
  
      尽管她知道地砖即使被锤得寸寸碎裂了,也会一股脑的陷进地底的暗道,没机会朝屋子的四角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