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阳似是想起了从前的事，黑沉沉的眸子里泛起不加掩饰的野望。
他说：“相比起空有财富的段家小女儿，我更想娶的是雷丁顿家族的大小姐，只可惜那时候越雪心早已爱上了厉家长子厉耀阳，还替厉家生下了一个儿子。”
战阳说话时目光就落在厉君御身上。
他口中的那位由越雪心生下的长子，自然是厉君御。
“厉耀阳和越雪心夫妻恩爱，越雪心又有势力雄厚的娘家撑腰，按理她在厉家一定过得顺心如意。可是……就那样巧，竟然让我无意中在某次舞会上撞见了越雪心偷偷躲在宴会厅外的小花园里抹眼泪。”
说到这，战阳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终于透出几分揶揄的谐谑。
他对厉君御说：“知道你母亲那时候在花园里跟谁哭诉么？她在跟你的二叔哭诉，虽然他们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可是那一天的舞会上代表厉家出席的只有你二叔厉明阳和越雪心两人。我这个人过目不忘，不过一眼便认出你二叔厉明阳的身影。你妈妈哭着对他低诉，言语间全是对你爷爷奶奶和父亲的埋怨。”
战阳的眼神透着笑，但那笑却带着深深恶意。
厉君御不为所动：“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说的话么。”
“信不信由你，我告诉你这一切，不过是看在你是我战家女婿份上。”战阳无所谓的挑眉，一派云淡风轻。
阮萌萌下意识看向厉君御，见对方神色自若，便稍稍安心。
至少，厉君御的情绪没有被战阳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