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话还没说完黎未已经从床上坐起来，说道：“带我过去。”
那宫女有些惊奇地愣了一会儿，然后带着黎未去往凤逸住的宫殿。
宫殿里已经有不少的宫人，太医也已经被叫了过来。黎未被那宫女扶着穿过众人让出来的路走到最里面，看清了凤逸那张苍白虚弱的脸。
那张和她生病时的样子很像，一样的苍白，一样的死气沉沉毫无血色，就好像只是把他们两人换了一下。
黎未在心里微微叹口气，这又是何必呢？
问了太医，答案和之前给她的答案一样，没救了。
挥手让众人出去，房间立即变得空旷安静下来。
黎未坐到床边，神色平静地看着微微睁开眼睛的凤逸，淡淡说道：“何必呢？”一命换一命，还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何必呢？
凤逸苍白的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弧度，依然是那样的温柔，“只要是你，就值得。”
“不值得的。”黎未看着他，嘴角的弧度有些讥讽，也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他。
凤逸微微一笑，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没有什么力气，却很温暖。
那双依然明亮深情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她，好像要把她的模样印刻进脑海里，嘴角绽放出一抹柔和的笑，他轻声说道：“不要忘记我。”
对上那双璀璨幽深并且带着请求的眼睛，黎未微微点头。“好。”她说道。
凤逸最终还是永远地闭上了眼睛，黎未松开他的手，最后看了一眼他安详平静的脸，打开门看着外面的人，说道：“厚葬！”
在整理凤逸的房间时，宫女把一些符纸放到了黎未的面前，黎未看着那写着自己和凤逸生辰名字的符纸，知道他就是用这东西把自己的病痛转移到了他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