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妾身找您找得好苦啊。”两女子一上来,异口同声。
荣郇面无表情,白伊伊却是嘴角用力抽了一下。
“你们说是我娘亲,证据呢?”
“小郡主就是证据。”高一点的女子走上前,态度十分强势,“郡主的容貌与我不相似吗?”
白伊伊盯着她看了两眼,舒了口气,“你平时不照镜子吗?”
女子瞪眼,“郡主,怎可如此说为娘?”
白伊伊:“……”入戏太深了。
“可不要胡乱攀亲,郡主明明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矮一点的女子走上前,将身边人一把拉开,直接把脸往前怼,“我的容貌才与郡主相似。”
还别说,这女子脸上有点未消的婴儿肥,看着还真和白伊伊有点神似。
荣郇连拍两下惊堂木,语气沉下去,“若再胡闹,即刻下狱。”
俩女子震惊,相视一眼,同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王爷容禀!”
荣郇闭了闭眼睛,指了指高一点的女子,“你先说。”
那女子面露喜色,看向白伊伊,“郡主出生之时,肩胛上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必定如今依旧在。”
白伊伊嚯了一声,她肩膀上确实有这块胎记,但这段时间伺候过她洗澡的人不在少数,这也不算什么秘密。
“这种消息若是花上点银子,谁买不到?”
矮一点的女子冷哼,露出不屑神色。
“这样贴身的事都不足为证,那你说还能有什么证据?”
俩女人直接当堂吵了起来,态度完全是市井泼妇,一点宫廷特征都没有。
荣郇就算真与人有首尾生下孩子,也不可能是这种女人。
白伊伊双手托腮,全当看戏了。
“妾身有更重要的证据。”矮女子起身,目光灼热,直直地盯着荣郇。
荣郇皱眉,有一点不好的预感,“说。”
“王爷身上有一块胎记,在腰上!”女子语气笃定。
全场死寂。
荣郇瞳孔放大,连拍惊堂木都忘记了。
白伊伊嘴角狂抽,脖子一卡一卡地转头看向荣郇。
爹爹,你完蛋了,不清白了哇。
“皇叔不止腰间有胎记,左肩胛骨处也有一枚,且都是半月状。”宗叡凉凉的声音响起,看向底下女子的目光森冷,“你又是花了多少钱买到这样要紧的私密事?”
他小小年纪,身上皇家气度浑然天成,稍一拉下脸就叫人浑身发毛,更不要说他顶着一张娃娃脸对人作出阴森诡异的表情,更让人头皮发麻。
那女子只是愣了一下,立刻跪了下来。
“贵人们明察,民女没有撒谎,小郡主真是我十月怀胎所生啊。”
高手啊,遇到死胡同就掉头,直接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二人都是如此说辞,不可分辨,又无直接证据,与招摇撞骗无异。”
荣郇没了耐性,打算直接下令关押。
冷着脸的宗叡忽然起身,对荣郇行礼,“皇叔,你可认得笨丫头的娘亲?”
荣郇微愣,随即面色冷静,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白伊伊。
白伊伊立刻对他露出一个灿烂微笑,饱含着讨好。
荣郇扯了扯唇角,淡淡地道:“时间久远,并不记得。”
这话正中宗叡下怀,他看了一眼白伊伊,悠悠地道:“皇叔不记得,她也不记得,那不如还是滴血验亲,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
白伊伊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着荣郇撒娇。
“爹爹,不要叫他们扎我,痛痛。”
宗叡双臂环胸,说风凉话,“这点皮肉苦怎能比得上骨肉分离之痛,难道郡主妹妹享了福,就不打算找娘亲了?”
关你屁事!
白伊伊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紧话茬,“我对娘亲是记得一点点的,肯定不是她们俩!”
宗叡轻哼,“时光荏苒,面容变化,那点模糊记忆怎能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