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书记做搭档这几年里，姚秋言难得见他如此推诚布公地表态，显然这件事在他心里着实占据了不少份量。
但姚秋言还是轻叹一声，无奈地苦笑：“这个小子，对外公布的计划一直就是龙寨乡和木剪乡的妇婴保健区要在五月份对外营业，所以现在那边工地上在紧锣密鼓地装修。你知道他刚才从黄家那里赚了一大笔钱，所以他给钱痛快，咱们不管是县里的，还是省里的那些装修队伍都愿意去干活，我家那小子前几天去视察，告诉我，那速度绝对比得上深海市以往初创特区时的速度了。”
姚秋言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再肯定地道：“所以，他说五月份对外营业，那就肯定没有问题，不会拖拖拉拉再往后延，怎么说，每年石昆县里出来的护理人才还是有那么多的，估计是可以支持一个妇婴保健区和中老年人疗养区短期内的运作，再不济，军队那边也有可能调些护理人才过去，毕竟谢少校和俞少校的孩子很快也要出世了，他们一定会在京城里想办法。”
“如果第一家的效益好，运转无问题，王汉绝对会再开第二家、甚至第三家。这样，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刘书记缓缓点头：“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也知道这其中的难处。不过，上面既然默许了，他自己又有这个雄心壮志，我们处在中间，就不能拖这个后退。还好，我和你这次联手顶回了京城的无理要求，他心里应该清楚，也算是给了我们一个谈条件的机会。”
姚秋言仔细琢磨着刘书记这番话，突然间恍然，笑了：“妇婴和中老年人保健这一块的工作，还是得女性来作比较合适。或许，在一到两年之后，灵妙生态遍地开花的保健区能够缓解一部分大龄女性的就业压力？”
“对！”刘书记肯定地道：“现在国家老龄化日益严重，才会放开二胎政策。但很多家庭不愿意生，因为一个育龄女子一旦生育，就要面临抚养和乍然少了一个收入来源的问题，等于是双向开支，压力太大。再说，等这些育龄女子生完之后，不一定就有机会能返回工作岗位，再找工作的话，多少也会有些困难。如果能让灵妙生态分摊一部分就业压力，不仅是减轻国家的负担，也是减轻人民的负担，社会不安因素也会大为减少。”
姚秋言目光一凝：“所以，您的意思，是我在常委会上提出来，尽量快点通过，同时做好各方面的协调工作，只要灵妙生态那边的进展能达到我们的预计，就可以直接推行？”
刘书记笑着看他：“这是政府的事情啊。组织方面，我会尽量协调。再说，你和王汉的关系，大家谁不知道？当然，思真太年轻了，如果真的撤乡并区，这个区委书记的位置，目前还不能由他来做，但可以让他做做区长，居中协调和部门的关系，这样，他在县里，你在省里，再加上王汉，你们父子翁婿共同努力，未尝不是一段佳话。”
姚秋言这一回就有些意外：“我以为上面会考虑把我调离。”
刘书记哈哈一笑：“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你若不在，王汉做事未必就会安心，他又那么爱闹，万一和新来的省长不对付，岂不是耽误了上面的计划？”
……
这边，王汉和俞长春聊过之后，便运功散去一身的酒气，再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开车返回绿水居。
把换下来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王汉这才有时间登录手机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