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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满城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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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上了他的眉毛,搭上她作甚?
  瑞安殿,煦暖阁中。
  石蹇将她请进去后,便忙着掩门。
  白饵比他还忙,临门掰扯住:
  “石郎君!陛下还在早朝,哪里来的召见?”
  “有!有,昨天晚上便说了要召见!”
  石蹇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
  白饵哪有那么好骗,昨晚她人都还在回秦淮的路上,西宫谁人接旨?
  见她眼有迟疑,石蹇略带心虚地补了一句。
  “燕才人!您就在这先等着!君主马上就到了,就到了……”
  她可不甘心!
  神思一转,手上掰门的力气更大,忙向外面的石郎君哀哀:“石郎君啊!妾身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怕是伺候不好君主了!”
  石蹇不听不听,心想把门锁了便完事!
  但,里面那道掰扯的力气是想让他自卑?
  “不如……”
  眼看着两扇门的缝隙由小便大,白饵逮住他的目光,忙挤着微笑说:“不如!石郎君留下来伺候吧!”
  石蹇心想他留下来有什么用啊,牙根咬咬,面上一痉挛:“不妨事不妨事……才人只要人在里面就行了,嗯……”
  “哐——”
  “还有啊,我前——”
  “当——”
  前几天染的风寒尚未痊愈,此时伴君只恐有伤龙体。
  “……”
  看着忽然被锁上的门,白饵瞬间急得跳脚,狂在门上拍,“石郎君!您这是作甚!开门,开开门好吗?”
  那大功告成的声音在门缝外响起。
  “燕才人,您就在这好生待着,君主马上便来啦!”
  “石郎君为何要这样,石郎君您做人不能像这个样子的,真的,石郎——”
  那门窗上人影一飘,偌大的煦暖阁,终究是没了一点声音。
  教人瑟瑟发抖。
  说实话,她非常想跑到金殿外去偷听,去看一看漠沧无痕被骂得狗血临头的场面。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一想到燕州那群难民,再想想正在聚龙城养尊处优的漠沧无痕,便觉得忿忿不平!
  越想越恼火,白饵双手撩撩,针一样的眼神盯了盯那些或贵重或华丽的陈设,突然有一种砸东西的冲动!
  此时,门外好像有声音了。
  “不好!怕是漠沧无痕下早朝了!”
  白饵踱踱步,缩缩头,一下子便乱了起来!
  她现在一想到漠沧无痕就没好脸色,待会跟他照面,不是忍不住笑出声,就是摆臭脸!
  这样子断然要暴露的!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憋屈过!
  耳听得外面已经在开门了,她眼珠子登时往内阁开着的两扇门一转,噌地一下便跑进去了……
  石蹇的声音窸窸窣窣响了一会儿,门轻轻掩上之后,偌大的煦暖阁又没声了。
  白饵背守在内阁的门后面,就跟站在钢丝上一样,心跳跳得厉害。
  外面怎么那么安静?
  漠沧无痕呢?
  漠沧无痕独自站在那,一袭金色的龙袍尚未换下。
  往日那身矜贵的龙袍穿在身上,将整个人衬得容光焕发、光芒四射,无论男人女人,看一眼便要心动,换作谁都不行,那气质只有他才能拿捏到位。
  可此刻,却再也撑不起那挺拔的腰身。
  他停在那,知道她就在里面,一直没开口,就像,不知该怎么去称呼她似地。
  “燕才人。”
  被这近在耳侧的声音吓坏了,白饵忙寻头转向地朝着外面欠了欠身:“陛,陛下!妾身见过陛下。”
  能在此时听见她的声音,便是最好的慰藉。
  漠沧无痕上前一步,忍不住想要推开门快些见到她。
  她不知道,这些天没能见到她,他就像大病了一场似地,每每奏折在手,思绪总是在窗外。
  他失去了她两年,熬过了无数孤寂时光,独独这几天一刻也平静不了,每日所想,亦是每时每刻所想,便是想见她,想见她,只想见到她!
  他开始发现,这种念想,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那种思念,便像是鱼儿离开了水,一刻也无法呼吸。
  “陛下!”
  见他要推门而入,白饵忙在里头扒扯住,先稳住一口气,然后咳咳嗓子。
  “陛下!妾身在回来的路上染了寒疾,眼下虽无大碍,但身上的湿气还是重的!妾身不敢相对,以免惊扰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你染了寒疾?”他满是担忧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说得很急:“妾身已无大碍!陛下勿念!”
  那声音,针一般,已教人听不出一丝感情。
  漠沧无痕不想去管这些细微,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断压迫着他的神经,他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最后是两目微垂,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平复下来,攒着一口气力:“开开门好吗?让朕看看你……”
  “为了陛下的龙体,恕妾身不能开门!”她摇了头,很果决。
  “朕不在乎这些!朕,只想看看你。”他的话不带一丝犹豫,他想告诉她,他只在乎她。
  “可妾身在乎!!!”
  里头的声音顿了顿,同样是斩钉截铁:
  “妾身,在乎陛下不在乎的那些!”
  “有些东西,陛下可以不在乎,但不妨碍别人在乎!”
  不是吗?
  她多么想问问他。
  可那个人似乎连回答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漠沧无痕慢慢紧着一个拳头撑在门上,脑袋垂了下去,是彻底地寒了心。
  她的话一遍遍说出口,语气丝毫不输给朝堂那些声音。
  从朝堂上独自离开时,恐那些请柬源源不断,温公公说此时不宜回风华殿,便作引,到了瑞安殿。
  瑞安殿前,石蹇跟他说,她早已在阁中等候多少。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她不知道,他心里有多开心,那些从朝堂上带出来的不逞与委屈顿时一扫而空!
  被群臣叱责,被万民叱责,根本不算什么。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不得不联想到,原来,她也偏信了朝堂那些声音……
  连她也要这样对他吗?
  他在内心摇摇头,他不信。
  “你不愿见朕,不是因为怕会给朕带来病体,是因为不敢再正视朕,不想给一个昏君当陪衬,对吗!”
  明明在用力克制,可他的声音到底还是难掩颤抖。
  被这样的话一惊,她旋即欠身,满是惶然:“妾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