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菲娜一边呜呜着，一边朝着小丑的方向扑了过来。
这种场景，小丑已经司空见惯了，心里并没有一点波澜。
看来是昨天的场景把菲娜给吓坏了，小丑可以感受到这次菲娜的假哭声里面带着一些真切的颤抖。
小丑微微侧身，擦着菲娜的身子躲过了她的飞扑，然后在菲娜要扑到地上之前，用手勾住了她的脖子，把她锁在了自己的身前。
“你在害怕？”小丑的手臂勾着菲娜的脖子，在她身后有些戏谑地问道。
“呜呜呜......导师你知道了？”菲娜的手放了下来，身体却没有挣扎，甚至情绪都更为平静了一些，眼睛都眯了起来。
似乎这样子被导师锁着，对于菲娜来说反而像是奖励一样。
特别是自己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了导师的身前，这让菲娜脑海中的所有不安全都烟消云散了。
“害怕，可害怕了.......”菲娜小声说道，“导师您知道了？”
“嗯，飞升大会，你去了。”小丑点了点头。
“是啊......”菲娜的头如同捣蒜一般点着，然后有些后怕地说道，“我看到了......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小丑一边问着，一边松开了勾着菲娜的手，然后转身朝着壁炉旁的椅子走去，坐了上去。
手刚松开的时候，菲娜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她也很快转身，跟上了小丑的步伐，站在了小丑的身边。
“导师，我看到了......银鸦大人。”菲娜半蹲在靠坐在椅子上的小丑身边，把脸凑过去小声说道，“她......她会变身！”
“嗯。”小丑点了点头，语气没有任何一丝波澜，似乎这并不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情，“她变成什么了？”
“龙！”菲娜张开双臂，比划着形状，紧张地说道，“好大一只龙！她是龙！”
“还有呢？”
“还有......”听到导师的提问，菲娜才想起来了，还有一些更让人震惊的地方。
“还有一个穿着军装的帅气女人.......当然，没有导师高也没有导师帅，最后......最后她还变成了希望圣女......”
菲娜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似乎是回想起了昨天的恐惧和震惊。
“简直一模一样！我在报纸上见过，在路上也见过圣女，不会认错的！”菲娜强调了一句。
“正常，”小丑点了点头，说道，“只要是血肉造就的东西，医师都能够变。”
“医师......银鸦大人？”菲娜的下巴垫在椅子的扶手上，抬头看向了小丑好奇的问道，“全是银鸦大人变的吗？”
“嗯，那是她的能力。”
“可是.......”菲娜歪了歪头，稍微回想了一下，犹豫地说道，“她每次变身，都好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而且......她变成圣女之后，那个眼神好恐怖......就像是要......要处理我一样......”
菲娜的用词非常小心，但是事实比她说的要更为恐怖一些。
那天晚上，她看到银鸦变成圣女后，脸上的微笑加上微眯的眼睛，简直就跟希望圣女一模一样，身上似乎都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这简直就跟菲娜印象中的希望圣女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当她走到自己面前，微微睁开眼睛，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菲娜整个人如同雷击一般。
在那一刻，她甚至以为自己要死了，而且对此深信不疑。
那一刻圣洁的微笑和略微冰冷的眼神同时出现在一起，这种反差真的会让人产生一种诡异的恐惧感。
“你觉得那个圣女，会想着杀你吗？”小丑食指和中指一翻，手中//出现了一张信封，她夹着这封信放在了自己腿上。
“会不会想着杀我？”菲娜被导师这句话一问，有一些不太理解导师表达的是什么。
不过很快，菲娜就反应了过来。
导师是在问自己，如果真的是那位希望圣女，那位希望圣女会不会真的满脑子有疯狂的杀意。
“应该......不会吧？”菲娜一边缓慢说着，一边也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导师给自己的提示很明显了，那并不是真正的圣女而已，只是银鸦伪装的。
那龙，还有军装的女人，全都是银鸦大人伪装的？
这么一想，事情也就合理起来了，完全伪装成另一个人，这在超凡者的世界里面是有可能发生的。
所以从始至终，就只有银鸦大人一个人在那？
银鸦这么强？
等菲娜思索完，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导师此时正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自己，在看到菲娜抬头后，导师就开口说道：
“你就不怕，我也是银鸦伪装的？”
同时，导师的右手一翻，夹着的信封背面，藏着的是一柄飞刀。
“不可能，”菲娜并没有害怕，她摇了摇头，一脸坚定地说道，“我是绝对不可能认错导师的！绝对不可能！”
在菲娜的话音刚落的时候，小丑的右手迅速出手握拳，指缝间夹着飞刀就朝着菲娜的脖子锤去。
拳速快到菲娜甚至有些看不清，但是反应的话还是能反应过来的。
可是菲娜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半蹲在原地，丝毫没有要闪避的意思，即使下一秒飞刀已经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菲娜的脖子甚至已经能感受到冰冷的刀尖划破了自己的一点点皮肤了，但身体却依旧没有动弹。
“嗯？”小丑眼神闪过了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她转过手，用无名指和小指把尖刀转向，刀背对着菲娜，而食指和中指则是探出，把信封举到了菲娜的面前。
“你的最终考验。”小丑淡淡地说道，“过了，就可以加入组织了。”
“最终......考验？”菲娜并没有理会脖子上的一点点小破皮，伸手接过了导师递过来的信封，然后把它打开。
“这是......”看着信封里面的内容，菲娜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