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伸手往身后探去，一下就捏住了菲娜的后颈，稍微瞄了瞄楼梯的方向，直接用力一甩。
“咚——”
菲娜整个人都如同炮弹一般飞出去，随着一声肉体撞击木头发出的巨大响声，菲娜直接被小丑扔到了楼上，发出一声惨叫。
当然，这种程度的摔投，对于本身就是四阶的菲娜来说，跟挠痒痒没有任何区别。
“换好衣服，再出来。”小丑的声音平静，似乎没有任何一丝波澜。
【情圣】：“哟~你害羞啦？”
【小丑】：“？”
眼见小丑就要回到精神同调里面打人了，西尔赶紧开口帮小丑开脱了一下。
【圣女】：“咳咳......是我操控的，我不好意思了......”
【情圣】：“哦哦~那没事儿了，你还是那么容易害羞宝贝。”
其实刚才完全不是西尔操控的身体，原本西尔只是想安静看会戏来着。
但没想到，只穿了内衣的菲娜......似乎真的让小丑有些失措了一会？
原本西尔还以为小丑内心冰冷疯狂，整天就想着该怎么让别人在恐惧中度过余生。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菲娜的死缠烂打，真的出现了一些效果？
但是现在小丑表现出来的情绪也不太明显，西尔也不太好直接就这样判断。
说不定只是小丑刚刚好情绪反复无常，突然感觉有点不爽罢了。
现在的小丑似乎是陷入了某种自闭的状态，西尔感觉自己对小丑身体的操控前所未有地顺畅，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或许这不是什么坏事？
这么想着，西尔缓缓转头看向了餐桌的方向，眼神正好撞上了战战兢兢地看着这边的佩儿。
刚刚目睹了菲娜姐姐被残暴地扔上去了的佩儿，此时见到眼神冰冷的小丑看向了自己，吓得她整个人都站了起来，仿佛做错了什么事情要罚站似的。
“小......小丑大人......”佩儿拉开了餐桌主位上的椅子，弱弱地说道，“请坐......”
知道是自己的表情吓到了佩儿，西尔缓缓眯起眼睛，想象着自己是圣女时候的状态，对着佩儿露出了个微笑。
但是西尔没想到，自己这个微笑在佩儿的眼里似乎比刚才的面无表情还要更加恐怖。
佩儿直接小声尖叫了一声，后退了一大步，后脚跟不小心撞到了椅子腿，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后摔倒在了地上。
西尔眉头挑了挑，但是没有在佩儿摔倒之前扶住她。
西尔怕自己忽然出现在佩儿身边，能直接把佩儿吓晕过去了。
轻轻吸了一口气，西尔走到了桌子旁边佩儿刚才拉开的椅子那边坐下，然后背靠着椅背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西尔的这个动作，显然让佩儿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她有些慌乱地爬起来后，偷偷看了眼在闭着眼睛的小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再坐回去。
后面佩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挪动着脚步，走到了厨房旁边，倒上了一杯红茶，然后轻手轻脚地放到了西尔面前的桌子上。
虽然西尔闭着眼睛，但依旧能感受到佩儿的具体动作，对她的这种小心翼翼的姿态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之前还没这么怕小丑的来着，这次佩儿在看到小丑暴力把菲娜扔到楼上后，佩儿对小丑的态度就瞬间变了。
两人就在下面安静地坐了一会，过了好一会，佩儿却忽然开口了，听起来是鼓足了相当大的勇气。
“小......小丑大人......”佩儿刚开始的声音还有些结巴，不过很快就深呼吸了一口，调整好了气息，流畅地问道，“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西尔微微把左眼睁开了一条缝，灰绿的瞳孔注视着佩儿，缓缓开口道：
“问。”
西尔这种漫不经心的样子，反倒让佩儿没有这么紧张了。
佩儿在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开口问道：
“那个，小丑大人，您知道银鸦大人在哪吗？”
“你要找她？”听到佩儿问这个，西尔也来了些兴趣，她睁开双眼看向佩儿。
佩儿看到小丑的视线看向自己，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嗯......”
“我可以联系到她......”西尔缓缓开口问道，“但你找她做什么？”
西尔的这个问题似乎让佩儿陷入了小小的犹豫。
不过在佩儿想到了小丑与银鸦之间的关系后，也就不再犹豫，直接开口道：
“我......我也想加入银鸦大人的组织！”
佩儿鼓起勇气说完后，再次小声补充了一句：“佩儿也是超凡者了.......”
西尔身体微微后仰，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的神色，直到盯得佩儿眼神开始飘忽之后，才开口问道：
“为了复仇？”
西尔的问题像是一柄飞刀一般，直接划开了佩儿的内心，把她的内心所想赤//裸裸地展漏了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佩儿感觉到了一阵窒息的感觉。
虽然面前的小丑大人没有做出任何其他的表情，但总会让佩儿感觉小丑像是在问。
“你配吗？”
你一个区区一阶超凡者，配谈复仇这个事情吗？
佩儿开始感到了一些迷茫。
“我......”佩儿缓缓低下了头，再次抬起头后，佩儿眼神中已经没有迷茫，她看着西尔，坚定地说道，“是的，为了帮我的父亲复仇。”
“想杀了伊丽莎白？”西尔看着佩儿，不知怎么的，露出了个淡淡的微笑。
这个笑容仿佛是本能展露出来的，就像是预见即将要发生什么让小丑感到有意思的事情一般。
“是的。”佩儿点了点头。
杀了自己父亲的那个贵族叫做伊丽莎白，即使不是她亲自动的手，但她也当众羞辱了自己的父亲，罪不可赦。
但是让她奇怪的是，在看到自己点头后，面前的小丑大人，笑容似乎更盛了一些。
“她死了，”小丑用手优雅地捏起面前的茶杯，如同晃高脚杯一般轻轻地晃了晃里面的红茶，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佩儿，笑着说道，“她已经被组织处决了，就在两天前。”
小丑的声音不紧不慢，但在这句话以一种带有戏谑的语调说出来后，犹如一记重锤一般，砸在了佩儿的心上。
伊丽莎白死去的消息现在只在教会上层之间流通着，并没有登报，毕竟伊丽莎白死之时的状态太过诡异，教会选择不把恐惧继续散播，隐瞒了伊丽莎白的死亡。
只是借由伊丽莎白家的大火，准备捏造伊丽莎白死于火灾的消息，如果西尔没猜错，大概这两天消息就会传出来。
“伊丽莎白......死了？”佩儿微微张着嘴巴，语气颤抖。
“嗒——”
楼梯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异响，西尔微微把眼神瞟过去，就看到了一条腿正在往上面收，但是还有黑袍的一个小角依旧明晃晃地留在阶梯上，暴露了在偷听的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