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砚依旧抓着他的衣袖:“那军医呢?白珩哥哥的军医。”
祁临寒摇了摇头:“那个军医跟白珩一样,也受了重伤,他们两个的情况都不太好。”
随砚脸色惨白:“他们……他们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祁临寒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对,他们很厉害,不会有事的。”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到达军区总医院时,祁临寒带着路上打听到的消息,牵着随砚毫无阻碍的朝着白珩他们的病房走去。
只是在病房门口不远处,两人就停了下来。
因为重症监护室门口,白家的一行人和一列军人守在那里。
祁临寒轻轻拉着随砚一下:“怎么不走了?”
随砚看着白家人疲惫和担忧的模样,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们回去吧。”
祁临寒皱了皱眉:“有我在,我们可以去看他们的。”
随砚沉默着,却还是摇头:“不用了,大家都在那里,我去了只会添麻烦。”
祁临寒跟着随砚往外走:“但是你白珩哥哥他们应该会很想要你去看他们的吧。”
随砚苦涩的笑了笑:“他们不会希望我现在去看他们。”
白珩他们从来都不希望随砚担心他们。
祁临寒叹了口气:“那你现在要去干什么?”
随砚慢吞吞的走着,过了很久才说:“你可以帮我拿到他们的检查报告吗?”
祁临寒挑了挑眉:“你要给他们研制药物?”
随砚勉强的弯了弯嘴角:“我现在也只能做这些了不是吗?”
祁临寒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那我们先回去,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就把他们的检查报告给你送过去。”
随砚的声音低哑:“谢谢。”
他们回去的时候,陆运灵已经不在庄园里了。
祁临寒这次算是忍无可忍,直接禁止陆运灵再来自己的这座庄园。并且给老宅那边打了电话,让他们看好陆运灵。
随砚对这些并不清楚,她抱着提子睡了一夜。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又梦到了那个男人。
那个穿着一身白衣,对她格外温柔的男人。
男人紧紧的抱着怀里浑身冰冷的女孩,他迟疑了一下,缓缓的低头在女孩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砚砚,你别怕,有我在呢……没事的。”
随砚蜷缩起身体,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提子,好冷。”
男人从一旁的床上扯下来一条厚厚的毯子,他用毯子把女孩裹住:“砚砚……”
随砚似乎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她抿着唇浅浅的笑了一下:“提子,你最好了。”
男人的目光似乎更温柔了,他有节奏的、轻轻的拍着女孩的背:“砚砚,快点睡觉,不许想那些事情。”
随砚下意识的伸手抱紧男人:“你……不许离开我。”
“好。”
第二天一早,随砚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一条厚厚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