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砚懒洋洋的往后靠了靠：“现在不想考虑。”
祁临寒并不气馁：“那也就是说以后还会考虑吗？”
随砚看了看他，突然笑了一下：“祁临寒，我问你一个问题。”
祁临寒莫名的有点紧张，他坐直身体：“阿砚，你要问什么？”
随砚目光坦然：“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记得在我搬去你那边之前，你好像还是很讨厌我的。”
祁临寒听见这话，一时间没有给出解释。
随砚也不急：“没关系，只要你能说出一个我觉得合理的解释，我都可以不计较这件事。”
祁临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说：“这件事有点长……我们最开始认识的时候是在那场火灾里对吧？后来随叔叔把你接回去了，我那时候也回家了。”
“但是我后来偷偷的去看过你好几次，也让人给你带了礼物……”
随砚突然打断他：“等一下，你那时候该不会是让陆运灵给我带的礼物吧？”
祁临寒一脸乖巧的看着随砚，眨了两下眼睛：“陆运灵跟沈念是同学，那时候你跟沈念的关系不是很好的吗？所以我才觉得陆运灵跟你的关系应该也还可以。”
毕竟那时候大家都是小孩，谁能想到陆运灵一个小孩能有那么深沉那么恶毒的心思？
随砚：“……”她当年可什么礼物都没收到呢。
她点了点头：“然后呢？”
祁临寒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后来我见你在随叔叔家过得也挺好，就没再经常去看你了，就只是偶尔在陆运灵那边问几句你的情况。”
随砚满脸黑线：“所以你那时候是不是听了很多我的恶劣事迹？”
祁临寒心虚的点了点头：“嗯……所以我后来就越来越少问陆运灵关于你的事情了。”
随砚翻了个白眼：“然后？”
祁临寒灌了一大口酒：“后来再见到你的时候就是你进研究院那一次，我那时候就有点好奇你是怎么进研究院的。但是我还没去查呢，陆运灵就又找过来了。”
随砚几乎都能想象的到陆运灵在祁临寒面前是怎么造谣的，不过她现在也不在乎了。
祁临寒小心翼翼的看了随砚一眼，这才继续说：“她就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说什么你是随叔叔靠关系塞进研究院的。”
后面的事情随砚大概也猜到了，无非就是陆运灵各种造谣污蔑她。
那种半真半假的消息最难分辨了，这么一想好像也不能完全怪祁临寒。
随砚叹了口气：“所以你后来遇见过我几次，越来越觉得我是故意接近你的，然后就说出那些话了是吗？”
祁临寒沉默着点了点头。
随砚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也没错，我18岁那会儿，朱老师说找了几个愿意收留我的地方，让我自己选一下，我那时候其实就是故意选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