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砚又忍不住开始傲娇了,她抱着柳婳的胳膊哼哼唧唧,带着点鼻音说:“妈妈最好了。”
徐墨被姐姐冷落了,他很刻意的哼了一声:“不哭了?”
柳婳气的又给了儿子一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
徐墨:“……”嘤嘤嘤!
随砚弯了弯嘴角:“徐叔叔,我们现在去看陆运灵还来得及吗?”
徐易发动车子:“来得及的,阿砚可以先眯一会。”
随砚乖巧的靠在柳婳身上,偶尔往车窗外看看,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柳婳摸着女儿的头发,目光越发的温柔。
她其实还是很担心女儿,毕竟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再等等吧,再给她的崽崽一点时间。
到监狱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随砚和柳婳跟着狱警走向探监的那个房间,只不过柳婳只在门外等着女儿出来。
陆运灵这些年过得都不好,一个正直青年的女孩,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看起来却像是四十多岁的妇人。
她的目光呆滞,机械的拿着抹布擦地板。
一旁的另一个女囚踢了踢她:“动作快点!马上就要检查了!”
陆运灵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她立马加快手下的动作:“是……”
只是动作一快,她的呼吸就开始越来越急促。
她用力的咬了咬嘴唇,那双眼睛里满是绝望以及一丝丝似有若无的怨怼。
“陆运灵出来!”狱警拿着警棍敲了敲铁门,没什么好气的喊。
一旁的女囚一把从陆运灵手里抢过擦地的抹布,装模作样的擦了起来。她讨好的朝着狱警笑了笑:“赵哥,有人来探她的监了啊?”
那名狱警仿佛没看见刚刚擦地的是陆运灵,他瞥了那个女人一眼:“管那么多干嘛?”
陆运灵也不敢反抗,她低着头,慢吞吞的走到狱警身边,跟着狱警走了出去。
依旧是那个房间,对面也依旧是那个人。
那些陆运灵从未忘记过的事情再一次浮上她的脑海,她咬牙切齿的低喊:“随砚……”
原本背对着这边的随砚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她转过身体看过来,那双好看的眼眸中满是陆运灵所熟悉的淡漠。
这样的目光总是让陆运灵觉得,在随砚眼里她就是一个垃圾。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最终还是陆运灵先受不了。她冲上前几步,拿起那个电话就喊:“随砚!你不得好死!”
随砚完全不在意她的话:“我确实已经不得好死过一次了。”
陆运灵咬着牙说:“那是你活该。”
随砚淡淡的笑了笑:“是啊,我活该。只不过还好老天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你说是吧?”
陆运灵咬着牙,眼里的红血丝越发明显:“你都想起来了?”
随砚垂下眼眸:“有点晚,不过也没关系。我来就是想问你,你……想怎么死?”
她依旧是淡淡的笑着,仿佛这世界就没什么能入得了她的眼。
陆运灵就是在这个时候崩溃的:“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能得到这么多东西?你凭什么哪里都比我好?”